隐隐得出的结论是,我的思想太复杂。
曾将自己的一切行为视为对他人的否定,以至于存在本身也被视为一种罪过。叶藏便是在这种心态下,祈祷并离开纯子。不过在学校里我哪有离开的权利,因为我将离开学校也视为一种罪过——对他人的否定了。——一段内心独白:

“你们都很善良啊,待我真的这么好。但我为什么还会是这个样子?只能是我自己的责任了,没有一个人辱骂我,欺凌我,嘲讽我——诸如上述的一切无论客观还是我主观看来,都是你们从未做过的。但我处于痛苦之中的事实,我确信无疑。那么剩下唯一可能的选项便是我自己。一切的原因是我在精神自残。我只能白费你们的关心,而竟从未做出任何好的回应?虽事态在好转——我对你们坏的影响在一步步缩小。至少在行动上,我越来越透明。但我仍在恐怖着污染了你们的视线。于是不作为也包含着“存在着”这作为。我又在以“存在”这作为,来否定你们了。

世界是肯定的舞台。而我远远地躲在一角不敢呼吸,惊恐行为中任何否定的成分于是放弃行为。我的痛苦源自于对否定的不满足——存在,与自我肯定。否定否定的失败,否定在否定着除它自己之外的一切。

唯一对我影响较大的,PTSD的,也就2018年夏天,脑海中浮现出的那片黑色广阔空间。那个人的下跪。

初一时频繁浮现死的想念,高一时环境措手不及的改变,让梦魇彻底浮现。一年级离开母亲后留守的几年,大概是我内向的源泉。

在我心中对自己没有任何肯定时,请勿鼓励我,会认为你虚伪,你在欺骗我,反作用更加严重。

周围没有人,便感觉良好。

我从没有责怪你们。

我爱空间上的孤独,太爱了。

说明

原本打算写给年级组长,因为当时刚刚开学,十分不习惯。他给予了我许多帮助。于是向他介绍自己,写了一封信。文字比言语对我来说简单得多了,舒服的多了。上面的许多观点我现在不认可。

推测写于 2020.9